不多！

不但不多，反而顯得更加沒落！

林凡甚至在想，若是如今的神域再經歷那場浩劫，度過的幾率又有多少？

“恐怕連一成都沒有。”他心情沈重。

連有三位永恒聖者同存的時代，都險險才度過的劫，如今的神域又憑什麽去度？

“主神，那場大劫面對的是什麽樣的敵人？”林凡好奇道。

他隱隱猜測是與獄魔有關，但直到如今，他對獄魔的了解都僅限於表面。

“神的對立面，是魔。”老人道，“無盡黑域孕育了我們的宇宙，卻也同樣孕育了與我們相對的宇宙。”

“還有其他的宇宙？”皮皮驚呼出聲。

眾真神心神震動，更是感到了自身的渺小！

在這一方宇宙，他們都還沒有踏足巔峰，若是放在眾多宇宙中，自己又算是什麽層次？

“嗯？”林凡心中一動，想起當初在太初神山晉升真神時，看到的那副畫面。

浩瀚無窮的世界，九座山，一片海。

那片山上、那片海中，就環繞、漂浮著一座座“神界”。

林凡也算去過神域不少地方，但也不知道有那麽大的山與海，能承載那麽多的神界，顯然……那不是神域，或許也不是其他神界。因為那四位強者的境界，已經遠遠超出了林凡的認知，至少也是永恒的存在。

此刻，他忽然有一個大膽的猜測，或許當時看到的那些所謂“神界”，根本就是一座座如神域這般的龐大宇宙，而那四位強者，都是跳出宇宙的可怕存在。

想起那副壯美的山海畫面，或許，只有永恒強者才有資格登臨那裏吧？

“對。”老人道，“宇宙不止一個，且有自己遵從的規則。”

“我們的宇宙，代表的是‘生’，所有生靈都在求生，追求不滅與永恒。”老人道，“但我們對立面的宇宙，代表的卻是‘滅’，所有生靈自誕生之日起，便是永恒的存在。”

“……”眾真神都驚到了，眼中盡是難以置信！

他們面對的是另一個宇宙的敵人？怎麽會存在那樣的世界？那個世界又為何會找上神域？

這些疑惑，恐怕都超脫了眼前老人的認知範疇，林凡更是想不通了。

“聽這小凰鳥的說法，如今神域的‘遺跡’都在覆蘇，這種事過去也發生過，可有此事？”老人道。

“是有這事。”炆羅界主沈聲道。

“獄魔是不滅的。”老人眼中有著疑慮，也有著驚嘆，“哪怕被殺死、磨滅，化作飛灰，不久的將來，它們依然會重生。”

“對，是同一頭，連記憶都一樣，它甚至記得是誰‘殺死’過它。”老人道，“這一點，在三聖時代已經經過驗證，絕對是真的！”

“怎麽可能……”林凡想不通，怎麽可能會有天生永恒的存在？

沒錯，獄魔是可以“殺死”，但能重生歸來，卻也與永恒無異了！

“會不會是逆轉時空之類的手段？”炆羅界主問道。

“永恒強者逆轉時空覆活生靈，是要付出代價的，就算是三位聖者，也不可能無xiàn zhì地施展。”老人微微搖頭，道，“若是覆活主神級別的生靈，就算是聖者，也幾乎無法承受，而祖魔同樣是可以不斷重生的。”

“……”林凡等人都震撼了，這種能力幾乎無解啊！

神靈們殺不死獄魔，獄魔卻敢與神靈拼命，拼死一個就少一個，這樣下去誰頂得住？

難怪，連三聖時代那等盛世，都被耗得近乎覆滅！

“不對！”皮皮忽然道，“獄魔既然殺不死，那當時是如何解決的？又如何能延續到如今的神域時代？”

“這個說來也簡單，但卻治標不治本。”老人道，“封印。”

“封印？”

林凡腦海中閃過自己見過的遺跡，沒錯，那些遺跡幾乎都有被鎮封的痕跡！

但正如老人所說，封印雖然可行，卻治標不治本，那些遺跡只是陷入了沈睡，但依然是活著的。

只是，面對殺不死的敵人，那個時代的強者恐怕也沒有太好的辦法，一次次被消耗之後，才不得不出此下策。或許，封印這個辦法，還是他們經過血淋淋的教訓之後，才得到的最佳應對方案。

而那群強者，只要是永恒之下，沒有一個能熬得過歲月，早已經消逝在了時光中。

“那……獄魔中的頂尖戰力，又是什麽級別？”林凡沈聲問道。

“永恒。”老人道，“當然，用永恒形容或許不太貼切，那個時代將永恒層次的獄魔，命名為——‘獄魔神’。”

“我的傳承記憶中，獄魔一族有獄魔無數，祖魔十萬計，獄魔神只有一尊。”老人回憶道，“但是，獄魔神很難對付，連三位聖者都封印不了它。”

“連封印都封印不了？”皮皮驚道，“這也太……”

“那……最終又是如何解決的？”林凡道。

“是我玉清聖境太微聖者。”老人眼中有了幾分光彩，“太微聖者前往時光長河，找到了那次浩劫的根源，並出手擾亂，讓另兩位聖者有了重創獄魔神的機會，這才設法將其封印。”

“唔……還是封印了……”皮皮微微點頭，“那，浩劫的根源又是什麽？”

“這我就不清楚了。”老人無奈道，“個中細節，恐怕只有三位聖者才知道。”

“就算你們知道，也於事無補，不到永恒，又有誰能前往時光長河？”老人看眾人有些遺憾，沈聲道，“如今你們能闖入這裏，恐怕是外面的封印出了問題，獄魔神，或許也要脫困了。”

“……”眾真神心中再次震動，心臟都仿佛被狠狠揪了一下。

“不是吧？獄魔神封印在這裏？”皮皮站了起來，不由得叫道。

“那要是脫困，我們不是第一個倒黴？”暗淵魔祖也驚懼起來。

“稍安勿躁。”老人道，聲音中有著令人心靜的力量。

“主神，那獄魔神，真的封印於此？”林凡凝重道。

“只能說，這裏封印了一部分。”老人道，“當初三十六重天毀了近半，被毀的十八重天，便是獄魔神軀體的封印之地。”

“比如，這玉清境清微天。”

“我們進來之前，這玉佩外有兩根暗紅石柱，石柱頂端各有一座宮殿，那宮殿中好像有一只眼睛……”林凡回憶道，“是一只灰色空洞的眼睛……”

“這我不太清楚。”老人微微搖頭，“我從未出過玉清聖境，也從未見過獄魔神的模樣。”

“為什麽？”皮皮疑惑道，“你老人家可是主神，就情願被困住這裏？”

“這是先輩傳下來的規矩，我們這些主神必須留在聖境，永生鎮守封印。”老人平和道，“只要我們在此，封印就能堅持的更久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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